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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小平:这四种人绝不投,AI是我们脚下的未来

天使
2017-07-07 12:23

股融易注:徐小平,真格基金创始人、新东方创始人之一。和俞敏洪、王强一起被誉为新东方的“三驾马车。2010年离开新东方,创立“真格”天使投资基金。成功案例有兰亭集势、聚美优品、51Talk、找钢网等。


徐小平被称为圈内最受创业者欢迎的天使,据说投资从来不看报表,“拍脑袋决策、热脑袋决策”是他的投资风格。如果一个项目半小时内还没让他头脑发热,就不会得到他的青睐。


40岁当20岁过



之前我刚过完61岁的生日,青春岁月的记忆忽而如暮春的柳絮般飘入脑海,撩起了种种思绪和情绪。我想起了过去30年中,几个格外重要的生日,几次让命运转折的选择。


30岁生日的时候,我已经在北大做了五年团委文化部的老师。青年时的梦想原是从政,成为文化部部长!但五年足以让一个人认识自己,即使还不知道你是谁,也起码看清你不擅长什么。


80年代出国潮涌动,我内心也涌起了一种强烈的冲动:我想去看看惠特曼、莫扎特、巴赫的世界,他们的文字、他们的歌,我已经读了十几年,听了十几年。


那时候,我爱人率先拿到了加拿大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奖学金。而我,在北大社科处的一个英语培训班学习了半年之后,英文终于达到了国际水平!凭着这一口裹挟着泰兴乡音的“国际英语”,我暂时在华盛顿的一家餐馆找到了一份刷盘子的工作……这家叫做“春卷先生”的中餐厅,据说直到今天还生意兴隆。


飞机在美国落地时,兜里揣着的100美元是我全部的家当——出国前,我拍卖了最心爱的格洛弗音乐词典。一下飞机,我就遇到了一个为当地慈善机构募捐的人。捐吧,舍不得。不捐,又怕给中国人丢脸。假装慷慨地递上1美元——我的一顿饭钱——五脏六腑其实都跟着手在颤抖。


幸运的是,一年之后我获得了加拿大同一所大学的录取和奖学金,从华盛顿坐了整整3天长途大巴,终于在加拿大一个草原省份的小镇与家人团圆。后来我才知道,在同一时期,还有另外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来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省份,就是特斯拉的创始人“钢铁侠”埃隆-马斯克…


留学,是留下来学习的意思。在加拿大这一留,就是10年。当时在北大“混得好”的,很多都出国了。但想不到10年之后,当年“我们中间混得最不好的俞敏洪”,却创立了新东方,并且很快成为了百万富翁。


而我在加拿大研究生毕业之后,做了各种各样的工作:移民局的翻译,华语电台的主持人,必胜客送饼员,UBS卡车司机,私人音乐课老师,还有全职奶爸!90年代初,我回国创立了一家唱片公司。起初,我还担心盗版猖狂!结果不仅盗版没有,连正版都少见。唱片公司以失败落幕,我失意地回到了加拿大。


如果不是40岁那年,我接受了俞敏洪的邀请回到新东方,出国留学相比之下,也许会成为我人生的巅峰。我曾写过一首歌《留学生涯》,记录了当时已经跌入谷底又无处诉说的心情。


但就像《哈利波特》的作者J.K.罗琳在哈佛大学演讲时所说的一样,失败使你赤裸,褪去不重要的东西并且卸下对自我的伪装,使你集中全部精力在唯一重要的工作上。


经历了加拿大那几年的迷茫求索,我在俞敏洪的邀请之下,义无反顾地回国加入了新东方。我知道,中国才是能让我枝繁叶茂的土壤,只有在中国,我才能找回我自己。


十年之后,在我50岁生日那年,新东方上市了。那时候应该算是功成名就。生日当天我安排得满满当当,用一整天时间见到了一批需要进行留学以及人生规划咨询,但之前又没有机会见到的学生。


50岁的生日,是对于在新东方这壮怀激烈的十年,一次致敬与回馈。这期间我给成千上万个学生、年轻人做了咨询,偶尔抬头、回首,会发现身后已是一个又一个里程碑。


近些年来,我已经很少庆祝自己的生日,我希望自己过的是“无龄感”的生活。有个即将步入40岁的年轻人曾经问我,如果我要对40岁的自己提一些建议,会说什么?我告诉他,很简单,就是记得目标,忘记年龄。忘记年龄是非常重要的,如果40岁当20岁过,生命就多出20年。


虽然现在,我已经离开了新东方这座成就了我人生的宫殿,但星翰灿烂的苍穹成了我新的归宿。身后的宫殿依然是我的出发点,但眼前的璀璨星空已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。55岁之际,我与王强一起创立了真格基金。


这四种人绝不投



创办真格基金后,我们投了非常多的项目,现在回头来看那些失败的企业,绝大部分都有共同的特点,或者是做得非常艰难的企业有一个共同的因素,就是他们的创始人里只有一个老大,没有老二、老三,没有占两位数的合伙人。


有一次,我们那来了一位女士,我对她那个产品非常喜欢,方向也很好。但是,她是百分之百的股东。我说你为什么没有一个合伙人?她说不需要,我有重要的员工。我就我说绝不会投你,原因是什么呢?当时她不明白这一点。我认为你一定成功不了。这是已经被多次反复证明了的东西。


尽管这样,我们也经常遇到许多创始人来到我们这里,经过了极长时间的思考,就他一个人,或者两三个人,说我答应了期权,未来四年给他一个点,一年0.25,这种不是合伙人,这种只是打工的。


我们投一个项目,非常棒,挣扎了三年,非常困难,为什么?最后发现他就是没有合伙人。他说我准备给我的员工期权了。你从出发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同盟军,就没有伙伴,就没有跟你同生共死的,一起爬雪山、过草地的伙伴。这个问题非常的严重糟糕,这个朋友还是名校的MBA。


为什么许多优秀的创业者没有合伙人?我总结了四个原因:第一个原因是没有意识。为什么我不投那位女士呢?她居然跟我辩论不需要联合创始人。要知道,1+1=2是不能辩论的,如果是1+1=3,你要去找红杉。


第二个原因是没有胸怀。你有这个意识,你没有胸怀,你不觉得跟人家分享很重要,胸怀是创业者最基本的素质。这没什么可以讨论的,如果一个人不懂得分享,不懂得跟人家分享你的责任,没有人会分担你的责任。


第三个原因是没有资源。我们投过一些人,让他去找人,他找不到,他说到哪儿去找?这种人也不应该投。为什么呢?他没有资源。大家知道,有创新工场,有金山系,有各种各样的资源,当你创业的时候,如果你身边都没有同学、朋友、同事、老乡是你的合伙人的话,随便找个人,打个电话,人家知根知底,愿意跟你,那么这种公司就不要做了。


新东方有一次聘任了人力资源总监,我就问他新东方的人力资源有什么特点。他说需要有共同的梦想。我说那是扯淡。新东方人力资源的特点就是两个,二老,就是老同学、老乡,再加一个老,就是老妈。


在创建初期,俞敏洪的老妈是他的合伙人。还有一个是老婆,作为海归不能这么说,我说太太。我和王强,就是他的同学,这就是资源。搞英语的,如果你是学理工科的,你的资源就少了一点。


第四个原因是没有魅力。许多人说,徐老师,我到处去找人,我也知道很多人,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来,这是什么原因?没有魅力。你没有魅力把人家忽悠过去,把人家吸引过去。一席话,让人家过去的人生没有意义,不能抛弃跟你重来。


我在做投资的时候,我经常说创业者最重要的是什么呢?忽悠力。你雇的人往往都是大公司的,都是重要人物,合伙人,这样的人,往往要抛弃高工资、期权,甚至非常多的股票。


你们创业的时候问问自己,四个东西都有的话,你已经有团队了。无论如何要懂得在起步之时结伴而行。创业之路是艰苦的,山上有老虎,一定要结伴而行,才能一路披荆斩棘、过关斩将,才能够到达你梦想的一半、三分之一,或者是75%,或者百分之百。


全新的信念和信仰



说到现在的投资机会,我觉得在人工智能(AI),AI是我们脚下的未来。聊到这,让我想起著名企业家、登山家黄怒波的一句诗,他在登上珠穆朗玛峰之后写道“满天的繁星,我代表人类向你问好!”我现在想说,“未来,我代表创投圈的朋友们,代表今天的人类向你问好!无论未来有多远,我们都会把你拥抱,因为我们将会长生不老!”长生不老这样的人类终极梦想很可能就在我们这一代实现。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未来!作为投资人、创业者,我们每一天都在为未来构想、设计并建构新的可能。


自从10年前开始做天使投资以来,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生命有限的我们,如何能做一些无限的事?我做投资是为了什么,是为了追求财富、荣誉、成功、实现自我,还是另有什么更加崇高的价值?


马斯洛人类需求五层次理论大家都知道,从下到上依次是:生理需求、安全需求、社交需求、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。大家有没有注意到,投资人往往是获得了财富、事业、社会认同和自我实现之后,才开始做投资;绝大部分创业者也不是因为没有前途、走投无路才去创业,真正优秀的创业者都是在职场上已经做得出类拔萃的人。


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来看,他们已经实现了自我。投资人把一笔一笔的钱投出去,创业者把自己的前途押注于完全未知的世界,是为了实现怎样的价值呢?创业与投资,我们为何在此,在此又为何呢?


回顾我自己的投资实践,我可能是中国投资项目最多的天使投资人。江湖上关于我投资的各种传说都有。甚至说我不懂投资,“瞎特么投”,但是就是这种“瞎特么投”,投出了中国最优秀的金钱回报。我虽然不懂投资,但我热爱年轻人、相信梦想、信任创业者。


每一笔钱给出去,我都觉得,天哪,又一个独角兽诞生了!当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又会觉得“蓝瘦香菇”,又一个100万就这么没了。我愿意给这些年轻人投资,是因为我相信他们能够创造未来,能够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获得成功和自我实现,我相信他们的才华。在这一切的“相信”的核心,是我内心深处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,这就是乐观主义精神。


什么是乐观主义?Wikipedia上有一个经典的定义,就是:“悲观主义者看到的杯子是半空的,而乐观主义者看到的杯子是半满的。”悲观主义者看到一个项目,认为全是风险,投资进去必然血本无归。乐观主义者看到一个项目,认为虽然有风险,但是日后必然能涨到100亿美金!


有人说,你是因为有钱了,不怕赔钱,才能保持乐观主义。其实不然。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,我也是不折不扣的乐观主义者。1990年初,我在国内创业创业失败,回到了加拿大温哥华。


在去打零工的路上,我会从温哥华富人区一栋栋豪宅之间穿梭而过,许多豪宅的门口有显示家族姓名的牌子。那时是我人生的最低谷,但每每从这些豪宅经过的时候,我内心都涌动起一股喜悦的情绪。因为我觉得这些房子都是我的。我会觉得那些房子的门牌上挂着“Xu”两个字母。


看到别人的成功与财富我从不沮丧,我总觉得是我的。这种感觉,让我在最失败的岁月都能为那种“可能性”感到由衷的幸福!这不是不可救药的“乐观主义”是什么!


现在,我每天醒来,都想着,今天又会有一只独角兽出现在我的门口,尽管来的大部分是跛脚鸭。但是等待独角兽出现的这种心灵深处的欢乐,驱使着我在投资领域跟朋友们度过了十年,我想再度过很多个十年,直到永恒。


毫无疑问,每个成功的投资人都是乐观主义精神的实践者。投资人与创业者的原动力就是乐观主义精神。在座的各位你们想一想,你投资成功的项目,赚了大钱的项目,哪一个不是在别人放弃的时候,你坚信成功得到的?你极其遗憾的项目,哪个不是在你对它的怀疑和忧虑中而一次次错过?


乐观主义是照亮你成功的乐园的阳光,悲观主义是造成你失败废墟的台风。乐观主义精神是创投界共同的驱动力,共同的精神阳光,它一直深藏在我们心中,把我们的心智照亮。


这种乐观主义精神不仅仅是对一个项目的乐观,对于一个行业的乐观,更是对于一个社会、对于一个国家的乐观。乐观主义精神应该成为创投百人会、创业群体、中国双创事业所形成的一种社会共识,所共享的一道精神底线。


在特朗普发表的首次国情咨文中,他说了这么一段话,“美国伟大的新篇章现在开始了,一股新的民族自豪感正在我们国家蔓延,新的乐观情绪激增,把不可能的梦想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掌握之中。我们今天目睹的是美国精神的复兴。”


美国是个极富乐观主义精神的国家。19世纪的著名政治社会学家、历史学家托克维尔是这么描述美国人的,“美国人坚信人是可以逐渐趋向完美的,他们全都认为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正在不断地提升。”


一家著名的研究机构Pew Research Center在2014年做了一个调查,随机问一些普通人,今天是格外美好的一天吗?在美国,有高达40%的受访者回答是肯定的,远高于其他富裕的欧洲国家比如德国(21%),英国(27%)。美国歌手Louis Armstrong那首“What a wonderful world多么美妙的世界”这首歌广为传唱,几乎获得了国歌一般的地位。


在中国,认为今天是格外美好的一天的受访者,只占18%。但为什么这个数字不能是40%,甚至60%呢?我们就应该自信地说,“中国伟大的新篇章现在开始了,一股新的民族自豪感正在我们国家蔓延,新的乐观情绪激增,把不可能的梦想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掌握之中”?


我们就应该这样描述我们的国家,“中国人民坚信:人是不断趋向完美的,我们全都认为社会作为一个整体,正在不断地提升”!中华民族就应该拥有这种乐观主义精神!如果别人不这样讲,我们投资人、创业者是不是应该有一种勇气和激情来说出这样的话?我们在每一次创业,每一次投资的时候,都表达着对中国未来坚定的信念,是我们自身对于整体家国的未来,表达出的乐观以及再一次的肯定。


尽管生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,我们也有这样那样的期盼,社会有很多要进一步完善之处,但看到中国这40年来的变化,我们心中应该有坚定不移的乐观主义精神。我们应该让这种乐观主义精神成为新时代的主旋律,驱动我们在实践中用自己的努力,让中国变得越来越好。


1995年12月底,俞敏洪来到了温哥华。之前在北大的时候,我挣120块钱工资,俞敏洪才挣70块。但是他来看我的时候,已经通过创业新东方实现了成了千万富翁,实现了财富自由。而我经历了创业失败,正在一个加拿大移民事务所做着打字员的工作。


老友相逢,深夜长聊。我跟他说,敏洪,你现在才30出头,但是你什么都拥有了,你还缺什么呢?俞敏洪谦卑地沉吟半晌说,小平,我感觉我还缺一点崇高感……那创业者和投资人的崇高使命是什么呢?


我的使命是,让这种乐观精神感染、影响、照亮全社会。让创投行业开始的这一场静悄悄的乐观主义精神的生长,蔓延到全国的各个角落,不仅在创投界引领我们前行,而是成为一种时代精神,成为一种全新的信念和信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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